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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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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阿晶在婳新的要求下,帶她來到鏡光洞。

麥阿晶停在洞口:“小師姑,我沒有雪融仙子的邀約,她又在養傷,我實在不方便進去,就不陪你了,我在外等你。”

婳新點頭,獨自進去。看見一位仙娥,正好出來迎她:“仙子這邊請。”

婳新隨著她來到雪融的榻前:“融兒姐怎麽知道我要來,還命人接我。”

雪融莞爾一笑:“新兒把我當姐姐對待,自然會來探望傷痛期間的我。”

婳新想起她為自己擋了一腳,無限感激:“融兒姐對我的情意,新兒永生不忘。必定也為融兒姐兩肋插刀。紅衣妖女打你的那一下,現在可還好?”

“我最擅長療傷和追蹤,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“融兒姐,你的法器冰蓮也沒有了,我欠你太多了。”

“不過一件法器,都把你自責成什麽樣了,看我身下這塌。”

婳新順著雪融手指的方向,撫摸這張塌。這塌確實與一般的不同,塌上一層純白色的,竟是真的雪,散著涼涼的寒氣,卻不覺得冷,反而沁人心脾,與師兄身上散發的涼氣,很相似。

雪融:“這是從極北寒之地的雪山之巔,搬來的雪精靈。”

“極北寒之地?師兄化為仙身的地方。”

雪融的笑容淡了些:“是的,你師兄是萬萬年寒冰之氣所化。我是寒冰上面的雪精靈而化。我們都出自極北寒之地,看!”說著雪融衣袖一揮,塌上的雪,全都騰飛起來,漫天飛舞得十分歡快,根本不落地,洞內霎時如柳絮紛飛,似夢似幻。

婳新驚嘆:“這是融兒姐的新法器吧。”

“是的”

“這法器與之前的,一樣唯美。”婳新再看向融兒姐,一身白衣,清秀可人,雍容爾雅,為什麽師兄就舍得下融兒姐?

雪融衣袖一揮,雪又重新回到她身下:“這些雪精靈,是我療傷的奇寶。平時也是我修行的得力助手,它們順我的仙氣法力,加快我法力的增長。而我的靈力,則滋養它們能存活在極北寒以外的地方。”

婳新疑惑地問:“靈力?上次也聽麥阿晶說,它是靈力而化,靈力到底是什麽?”

雪融驚訝:“哦?他是靈力化的。是誰有這麽強的靈力?雖然他的法力在仙界不算什麽,但是由靈力而生出他那麽高的法力,就難得一見了。”

婳新站起身,覺得不太好透露麥阿晶的來歷,但是融兒姐為自己險些喪命,卻還不告訴她自己為什麽去九窟洞,實在對不起這個生死患難的姐妹,終還是開口:“麥阿晶是將懷仙尊的靈力所化,而我是將懷仙尊之女,我們去九窟洞,就是為了取盤古的元丹,解開師宗仙的封印,救我父仙。”

雪融恍然大悟:“難怪你們總是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,原來是相同的靈力。通常修行者,法力達到一定高度後,法力會散發出靈氣,這股帶著靈氣的法力,可以隨著修行者的思維,攻擊對方。就比如你那天用仙靈劍,自行追擊彥來君一樣。我之前還奇怪,你法力不深,怎麽靈力那麽強,能靠思維指揮仙靈劍,原來是將懷仙尊之女。不過也只有將懷仙尊,才能用靈力催化出麥阿晶那樣的仙身。”

婳新能靠思維指揮仙靈劍,就得感激爺爺了,這可是爺爺用靈力每日灌溉而成的靈劍,並融入了她的血。並不是因為她是將懷仙尊之女。

雪融誠心誠意地忠告:“新兒對外,還是自稱是將懷仙尊之徒的好。因為十幾年前,天地經歷過一場浩劫後,都發了瘋的找將懷仙尊之女。有的說是要將懷仙尊之女陪葬,有的說將懷仙尊之女,應當與將懷仙尊一起封印,總之,都不是友善的。”

婳新慶幸自己能結交一位知心姐妹:“謝謝融兒姐告知!但融兒姐不怕將懷仙尊被解封嗎?”

雪融微笑:“我見過將懷仙尊,覺得他是個正值和善的人,並不像如今偷偷傳言的那麽嗜殺。十幾年前,也就是你降臨的前夕,我和你師兄,一同在凡間游歷結束。我不顧將懷仙尊立的‘非本山修行者,不得擅自入內’的規矩,尾隨你師兄去了普渡仙山,被將懷仙尊逮個正著。你師兄替我求情,沒想到將懷仙尊在我和你師兄的身上,來回徘徊後說,‘枉我將懷仙尊只有一個徒兒,苦了徒兒獨來獨往了,是該再收個女娃了。’我當時羞怯的高興壞了,還以為將懷仙尊要收我為徒弟呢,沒想到是他自己的女兒。我真是自作多情了。”

雪融雖然笑意布在臉上,但婳新多多少少,還是聽出了其中空歡喜一場的心酸。一時不知道如何言語。

雪融卻很釋然:“麥阿晶也確實該著急救出將懷仙尊了,十幾年沒有了將懷仙尊的靈力,他的修為很難有突破的,只有依靠將懷仙尊的靈力,他的修行,才能有效的增進法力,否則再怎麽修行也是沒用的,畢竟先天不足,後天如何努力,也是白費。”

“那麥阿晶豈不是一輩子都只能依靠父仙?”

“那倒也不是,他依靠你父仙的靈力,自我修行到上仙級別以後,就會有自己的元丹凝聚法力,也就不需要你父仙了。”

雪融說道這,婳新腦海浮現出,麥阿晶真誠地說,父仙是他的主人,而她,是他的小主人。現在這真誠,似乎不那麽真誠了。

雪融:“我那日受傷後,不省人事,所以不知,你們可順利拿到了盤古的元丹?”

婳新失望極了:“沒有,被彥來君吃了。”

“什麽?他一個凡人,如何承受得起?可還活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婳新當時看紅衣妖女的腳,就在彥來君後背,她心都懸在嗓子眼了,毫不猶豫過去替他擋了那一腳,就什麽也不知道了:“不過吃了元丹的時候,還活著的,當時就會使法力了,如果還活著,那他就直接跨越成上仙了。”

雪融更加驚訝:“那他必定不是凡人!接下來你們怎麽辦?”

“只有先找到那小子再說了”,婳新自嘲,擔心著融兒姐,都忘了在來的路上問問麥阿晶,彥來君後來怎麽樣了。

解救爺爺和父仙的路,似乎更麻煩了些。

婳新拜別了雪融,與麥阿晶一同在回普渡仙山的路上。

婳新迫不急待地問:“那個彥來君,後來怎麽樣了?”

“他完好無損。小師姑心地善良,但下次萬不能以命救命了。這次掌門,可是親自替你療傷了半月有餘。”麥阿晶仍心有餘悸。

婳新知道他是關心自己,可被他一說,多少也覺得自己太沖動了,只知道救人,卻完全沒想當時自己會有什麽後果。半月有餘,真害苦師兄了,師兄感受自己的感受,也跟著自己疼痛了很久,卻還要忍痛替自己療傷。自己何德何能,能擁有這麽好的師兄。

“我下次一定註意!你覺得彥來君是個凡人嗎?”婳新一直就奇怪,他明明就是一個凡人,可能力、卻完全超出凡人,甚至超過仙人,就比如封印術。

“我也有跟小師姑一樣的疑慮。所以在小師姑修養期間,查遍彥來君生前所有事,發現他無父無母,也沒有師父。”

婳新聽著更奇快了:“那他一個凡人,從哪冒出來的?他怎麽長大的?一身本領怎麽學來的?”

“他的確是凡人所生,娘親生下他便離世了,父親在他十歲時,也離世了。後來,他四處飄蕩,居無定所,以普渡仙山下的破廟為家,從不與人打交道,幾乎沒人了解他,更沒有朋友。一年前,他去了九窟洞,現在又重新回到破廟去了。”

聽麥阿晶說完,婳新對彥來君顯出更多的同情,一個凡人,無父無母的長大,在人間要面對多少人情冷暖,難怪沒有朋友。可他這身本領,從哪學來的呢?難道真是不小心落入哪個山洞,撿到一本絕世封印術,成了一代封印大師?我才不信呢,又不是說書的編故事。

麥阿晶無比認真道:“我曾懷疑他是不是四處飄蕩時,不小心落入哪個山洞,撿到了什麽絕世封印術。”

婳新瞠目結舌的望著他,靈力也太相通了吧。

麥阿晶接著認真地說:“但是沒有,因為我研究過他的封印,居然是他自創的。”

婳新這下驚呆了:“這麽高的智商!下次要請他幫忙對下我爺爺的對聯。”

說到對聯,麥阿晶想到上次因為這個,還被小師姑很有節奏的揍了一頓,不自覺地清了清嗓子:“我還想過,他是不是哪位仙人,被貶輪回,卻忘了喝孟婆湯,帶著前世的記憶才這麽厲害,可是我去閻王那看了,也不是。因為,就連閻王也不知道他的魂魄,從哪來的。但肯定一點,他確實是凡人。”

“師侄你真是對他絞盡腦汁啊,可還是等於沒查——他是凡人。”

到了普渡仙仙山,婳新停住。

麥阿晶也隨之停住:“可是要直接下仙山,找彥來君?”

婳新諱莫如深地望著麥阿晶,想起融兒姐說‘麥阿晶也確實該著急救出將懷仙尊了,十幾年沒有了將懷仙尊的靈力,他的修為很難有突破的。’轉念想了想,都是為救父仙,殊途同歸。瀟灑地說:“在哪?”

“就在普渡仙山下,以前朝拜將懷仙尊的破廟裏。”

婳新聽到是父仙以前的廟宇,十分期待地與麥阿晶下了普渡仙山。

《世界大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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